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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 白頭到老

妙妙荷爾蒙 春風略度 3907 2025-10-18 16:09

  

  120白頭到老(完結篇)

  痛失愛人、被**、懷上**犯的孽種,一個正值青春年華的女孩子不該遭遇的悲劇,三個月內卉兒全攤上了,讓她還有什麽活下去的勇氣!大義的鄭美玲除自己每天盡量抽時間來陪伴和開導卉兒,還相繼找到學校的幾位領導,委托他們平時多關照一下這個可憐的女孩,時刻注意她的情緒,以防她再次走上絕路。

  若非比親人還要親的鄭美玲,這次卉兒肯定是扛不過去了。安排了個星期天,鄭美玲帶著卉兒找了個熟醫生給她墮胎。可這個醫生一見卉兒孱弱的身子便連連搖頭,在給她做了相關檢查後,他明確告訴倆人,卉兒極端虛弱的身體不宜墮胎,否則將有生命危險。

  卉兒當即跪下來求他,一定要把孽種給打下來。鄭美玲也把他拉到一邊,把卉兒的特殊情況對他全盤托出。該醫生語氣解決地對她說,這個責任他擔不起,任何一個醫生在此情況下,也絕不會冒此風險。並叮囑她,切不可去找偏方遊醫等,那樣隻會更痛苦地斷送卉兒的性命。

  都說天無絕人之路,處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絕境的卉兒,生不如死!

  五個月後,她早產生下了一個男嬰,早就計劃好了的鄭美玲當即將其送給了鄉下的一個遠親。

  其後的十年間,卉兒隻是為賓堅兒活著。為了每月一次的探監,她把每個星期天都攢著用在來回的路上。動亂年代終於結束了,讓卉兒看到了希望。她開始奔走於各職能部門,為愛人鳴冤喊屈,雖曆經重重阻撓,在賓堅服完十二年刑期的那一年,他終得以平反走出監獄。

  那天晚上,卉兒把愛人接回了原當作新房的宿舍,給他做了滿滿的一桌菜,倆人還喝了些酒。在服侍賓堅睡下後,他摟緊了她訴說著這麽多年的相思之苦,卻在要和她行夫妻之實時,被她婉拒,說倆人都累了,得先把身體養息好了。

  在監獄裏,賓堅受環境和心情之故,已養成了臨睡前要思念愛人好一會兒才能睡著的習慣,今晚加之心情激動,愈發睡不著。半夜裏,卉兒突然翻身爬起,於黑暗中伏身看著他的臉龐。感覺一串熱淚滾落到臉上,他感動得正欲去擁抱她,她卻起了身穿好衣服,開了燈,在觀察他是否已睡著後,趴在桌子上寫著什麽。寫完後,她關了燈,走到床前在他腮邊吻了下,竟出了門。賓堅深感詫異,也連忙隨之起身,打開燈,看到桌上她剛才寫的那封信。他慌得拿起粗略一看,大概意思是她曾被人**,給不了他純潔的身子,辜負了他的深愛。

  賓堅的腦子頓時轟然一炸,第一個念頭便是卉兒要尋短見。他立刻衝出門去,學校的大門卻緊關著。他使勁捶門叫醒了守門的老頭。老頭卻說他並未給誰開過門。在老頭的引領下,賓堅找遍了整所學校,卻未見到卉兒的蹤影。於是他問老頭,有沒有另外的辦法能夠出學校。老頭突然想起來了告訴他,校園有個小後門,是把假鎖,老師們基本都知道。

  賓堅立刻拉著老頭奔向後門,穿門而過就是一條小河,倆人一眼便發現了河中央漂浮著的一個物體。

  卉兒被救上了岸,當即送往醫院。第二天早上,下夜班來給卉兒道賀的鄭美玲得知消息立刻趕往醫院,抱著再次死而複生的卉兒,鄭美玲嚎啕痛哭,把這些年卉兒所遭遇的悲慘經曆一股腦全對賓堅說了,但瞞下她曾生育過一個孩子的事。未經過卉兒的允許,她怎敢輕易向他透露這件將搗致這對好不容易才破鏡重圓的患難夫妻陷入危機的事情,她得替她守住這個底線。

  賓堅的心碎了,這個在監獄裏度過十二年,不曾流過一滴眼淚的堅強男人,用腦袋猛.撞著病房的牆壁,被鄭美玲攔下後,他抱起卉兒痛哭失聲地連連吼叫著“對不起”三個字。

  在好友、現為某公安分局副局長陳興風的幫助下,賓堅重返工作崗位,並在不長的時間內取得不俗的成績,破格提拔擔任了某派出所副所長一職,於十八年後因眼疾在所長的位置上提前退休。

  而他和卉兒的感情日深可以用一句俗語來形容,芝麻開花節節高,倆人相當珍惜來之不易的愛情和目前的美滿生活。賓堅經常掛在嘴邊的一句口頭禪是,我倆將如此幸福地白頭到老。遺憾的是,卉兒可能因兩次自殺行為,在冰冷的水裏浸了太長的時間,喪失了生育能力。

  賓堅安慰卉兒,這樣挺好的,咱就全心全意過好二人世界的甜蜜生活。

  願望是極其美好的,然而現實往往相悖。

  這年冬季的一天,鄭美玲還在班上,突然接到丈夫打來的電話,說她的私生子找上門來了。鄭美玲當即險些暈了過去,心裏很明白,一定是卉兒的那個孩子。可當她回家一見著孩子時,猶如一盆涼水兜頭潑下。盡管丈夫暫時聽信了她的解釋,但如何處理這個突然而至的孩子令她頭疼不已。孩子的養父一個月前因病去世,而養母實在是養不活他了,這才把鄭美玲的地址告訴了他,讓他去找他的親生母親。

  即便鄭美玲的丈夫同意收留這個孩子,又或許他們有條件養活這個孩子,但這個孩子牽涉到一個重大秘密,她委實做不了這個主。她把這個孩子安排在旅社住下後,馬上約出卉兒,直截了當地問她,當年除賓堅之外她有沒有另外的男人。卉兒被她問傻了,但仍如實告訴她,自己今生隻有他一個。當然倆人均不會提及當年那個**過卉兒的男人。其實這麽多年來,鄭美玲絕對是相信卉兒的,但這個孩子太像另一個人了。

  於是她極其鄭重地問卉兒,如果當年**她的還另有一個人,她將如何麵對這個事實。

  卉兒徹徹底底被她搞懵了。鄭美玲說想帶她去見她當年生下而送了人的孩子,她去或不去,因為從他身上可挖出當年的那個人。

  萬分震驚的情形下,卉兒去見了她這一輩子都不願見的自己的親生兒子。在見到孩子的那一刻,她便暈厥過去。蘇醒過來後的卉兒倒在鄭美玲的懷裏,嘴裏一直呐呐著怎麽辦三個字。鄭美玲明確對她說,這個主意隻能她自己拿。

  經過三天三夜的長考,加之賓堅瞧出了她情緒的反常,她向他吐露了當年自己曾生育過一個男孩的事實。賓堅略考慮之後,理解而大度地對她說,正好咱們缺個孩子,留下吧,孩子無罪。卉兒流著淚告訴他事實的最終真相:這個孩子並不是那個人的,而是另有其人,這個人當年也曾**自己,並且是兩個人的好友,可自己直到今天都並不知情。

  她要告這個人麵獸心的偽君子!

  賓建要她說出是誰。卉兒十分艱難地說出了一個人的名字——陳興風!震驚之餘,賓堅臉上的表情顯露出他對這件事的懷疑,於是看卉兒的目光裏多出了一份猜忌和不信任。他不相信自己最好的朋友會幹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其意不言自明,是因倆人苟合才有了這個私生子。當年自己落難,一直是陳興風陪伴在卉兒身邊,若是倆人在此基礎上產生了感情,情有可原,但不能耍著自己玩。

  卉兒擔心著的後果終於還是發生了。悲憤欲絕之下,亦為了向賓堅證明自己的清白,這天午夜時分,卉兒人生第三次投入了校外的小河裏,幸被路過的行人給救了。鄭美玲得信趕到醫院,卉兒仍在昏迷中。氣憤不過的鄭美玲當即痛罵了賓堅一頓。卉兒若不是考慮到必須讓那個人歸案,是絕不會對他說出這個隱情的。

  賓堅痛悔萬分,對在那樣一個艱難和受辱的環境下仍傾心愛著自己的卉兒,深感愧疚之下,大喊一聲,我瞎了這對狗眼,竟雙指插向自己的雙眼。鄭美玲一把沒拉住,轉瞬間,眼看著他的雙眼裏流出帶血的晶體。經醫院緊急搶救,賓堅隻保留了右眼,左眼被當即摘除,右眼亦隻有微弱的視力。

  為這兩個曆經磨難才複合的夫妻鬧成這個地步,鄭美玲隻感覺陣陣揪心的痛。當晚,卉兒從昏迷中醒過來,得知賓堅的衝動之舉,她咬著牙對鄭美玲說,我一定要把陳興風送上法庭。

  第二天,鄭美玲請了一天假,陪同卉兒把那個孩子帶到了市公安局領導辦公室。很快,陳興風被從分局“請”到了市局,當他一眼看到那個孩子時,臉色當即“涮”的一下白了。在市局領導麵前,陳興風承認了自己的罪行。他一直暗戀著卉兒,但苦於沒有機會。賓堅落難之後,他曾向卉兒隱諱地表白過,但遭她婉言相拒。那個晚上,是他在卉兒的菜裏下了迷藥。

  而同時,賓堅當年落難內幕亦被揭開,是陳興風暗地向市局某領導揭發,說他是有意這麽做的。當時的政治氣候不僅處於某種混亂中,公安內部亦形成對立雙方。兩派的頭均在拉攏人馬,下麵的人亦千方百計巴結頭頭。陳興風的小報告既順應這股潮流,也報了賓堅“奪愛”之恨,一石兩鳥。且日後靠著某領導的提拔,節節攀升到分局局長的寶座。若非動亂結束,年輕有為的他還具備極大的上升空間。

  雨過天晴,卉兒和賓堅這對患難夫妻終於獲得本該屬於他們的愛情和美滿的生活。賓堅大度地收留了卉兒那個不該出生的孩子,愈發地疼愛卉兒,在他雙眼徹底失明之前,家裏的大小活兒都不讓她插手,寵得卉兒像重回了少女時代。十五年前,賓堅因眼疾提前退休。六年前,卉兒也因三次跳河自殺落下寒腿毛病,終致下肢癱瘓。

  於是,附近的人們便經常看到,每天的早上九點,傍晚的五點,在朝霞中,在夕陽下,有這樣一對老人,瞎的推著腿殘的,腿殘的替瞎的指著前方的路況,一路聊著一路笑著,一路快活著一路幸福著,羨煞了從旁經過的無數的男女老少,其中也包括了本書的兩名主人公藍歆和喬俏。

  喬俏說,我要是能像這二老一樣,在朝霞和夕陽中仍這般浪漫地老去該多好呀!

  藍歆說,我看海舸還行,他能如你的願的。

  喬俏問,那是,你的呢?

  藍歆說,你著的什麽急呀!

  夜色迷蒙,月兒妖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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